时隔两年,叶樟还没忘记程诺家的路线,没有依靠导航。
程诺把小橙子放后背吸汗的毛巾抽出来,塞进她的婴儿包里。手麻了,又将她掉个方向抱。小橙子玩儿得太累,程诺怎么折腾她,她都没反应。
程诺扬起头,看向开车的叶樟,他专心留意着路况,开得很稳。程诺知道叶樟是个飙车党,大概是因为车里有小橙子,才肯如此老实听话。
“我有话想和你说。”
程诺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叶樟在后视镜里同她对视一眼。
“小橙子养得很好,我不会和你们争。”
“我不是要说这个。”
叶樟不再说话。
“如果觉得很痛苦,就忘记吧,程承也会这么希望的。”
程诺低头望望怀里的小橙子,“你的人生不该只有程承,你还有亲人,你对他们来说也非常重要,你不是只为程承而活的。”
程诺亲眼见到过叶母的崩溃。
叶樟得知程承死讯赶到医院,望着程承的尸体,刚开始他可能只是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到了后来,所有人都怀疑他是不是失了声带。他不再说话,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叶家派人来撬了锁,门打开后,阳光明媚的白天,采光很好的房间里却漆黑无光,地上扔了一本被撕烂的书。也许是嫌一层窗帘不够遮住所有的光,他把大半书页都粘到了窗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