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否认,“当然不是。”
“玩儿可以,别陷进去。”这一句,含着破天荒的真诚。
这年头,忠贞不渝的爱情在叶樟的圈子里跟天方夜谭一样,倒是银货两讫的肉-体关系更为司空见惯,要不是对面程诺是程承的妹妹,他绝不会多半句嘴。
程诺没生气,轻轻点头,“多谢关心,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叶樟无意识地搓着手指,一转头,就对上弹钢琴那女孩惊慌失措的眼神,女孩偷看他被逮了个正着,连忙转过头去,认真看琴谱。
这一次,叶樟的眼神里没有流露出半丝暧昧,面无表情转过头,迎上程诺审视的目光。
“孩子……还好吗?”
程诺静静看着他,神色复杂。
大概在一些人的潜意识里,的确没有爱屋及乌的概念。两年,七百多个日子,他喝醉酒会不停打程承的电话,却从不过问小橙子的情况。
“哪还有什么孩子,一岁不到就得肺炎死了。”程诺语气很淡。
叶樟正准备去端咖啡杯的手抖了一下,脸像是渡了釉的瓷片,白的不真实。“程诺,你不要说气话。”
程诺泰然自若,“好歹也是我亲外甥女,我犯不着咒她。程承火化那天,她正发着烧,没能及时发现,等把她抱到医院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叶樟伸手打翻了咖啡杯,温热的咖啡全部洒在桌面上,缓缓朝下淌去,弄脏了叶樟的休闲西裤。
叶樟面皮紧绷,牙关紧咬,“不可能!要是真的,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诺目光闪烁了一下,强做镇定,“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怎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