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兮将洞开的窗户一扇一扇关起来,把沙沙的竹叶声挡在屋外。窗叶上映着点点灯火,墨明兮如今准备在这里住下。
这一层本来没有陈设,摆完床榻桌椅,还剩下一大片空余。季鹤白席地而坐,正在摆弄墨明兮的信笺。
墨明兮不用传信灵鸟,用的是一种颇为冷门的灵蝶,不能用术法写字,只能用手写。季鹤白在矮几边焦头烂额,模仿墨明兮的字迹。
季鹤白字迹苍劲,写不来那样纤细的字体。墨明兮在屋里走来走去归置物品,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他赤着脚晃悠,以看季鹤白手足无措为乐。
季鹤白看着这晃来晃去的影子,急病乱投医:“你会写字吗?”
墨明兮脚步顿住,好像看傻子:“我会写字吗?”
季鹤白道:“你可以会。我教你,你没学过说不定能行。”
墨明兮接过笔时有些后悔,看热闹果然没有好事。他早忘了自己怎么学写字了,这要怎么装成天赋异禀的瞒过去。
墨明兮看着纸张,好奇地问:“怎么写?”
季鹤白也很久没有想过怎么教别人写字,在墨明兮身后握着笔,有力的带动笔杆:“手放松点。”
墨明兮几乎被季鹤白圈在臂弯里,心中一片诡异。墨明兮躲无可躲,几乎快贴着桌子:“咳咳,哦。”
季鹤白看着纸上笔直的墨迹,虽然没有笔锋,但已经很好了:“知道怎么握笔了吗?”
墨明兮看着握在自己手上的季鹤白的手,稳住声音道:“知道了。”
墨明兮在纸上有样学样,模板是他曾经写的一封问候的信。他想起是季鹤白去问灵宗拜访的时候写的,本来三天即回他去了大半个月。送信一问,是在挖矿。
季鹤白恨不能将问灵宗矿脉挖穿,一个月后被他们长老亲自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