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兮:“他们打起来?”

季鹤白笑道:“说来可笑,一个玄乎其玄的算筹,整个修真界突然就人人都想要了。秦霄率先发难,不过是他乐于此道已久,执念最深罢了。”季鹤白轻轻将水泼在猫背上:“但是这所为衍天之术用起来多半耗时耗力,我看鸡肋的很。你说是吧。”

墨明兮咬牙切齿,此时猫在桶中,不得不屈服与威压之下:“是……”

季鹤白满意的笑了笑,捏了捏猫猫的肉垫,将猫脚上的墨水洗掉:“你知道那衍天算筹是什么东西吗?”

墨明兮从善如流:“不知道。”

季鹤白幽幽的恐吓他:“是墨明兮的东西。”

墨明兮内心无语,心道:哦,好害怕啊,真的好害怕啊。假装可怕的喵了两声。

季鹤白很是受用这敷衍的喵喵声,回忆起来些旧事,莫名其妙道:“妙妙啊,有些事情你做起来就可爱多了。”

他想起在当时剑修的风头之下,墨明兮没少受人欺负。墨明兮在选道的时候也是这般天天说选好了,天天敷衍他。在摸索出来衍天大术之前,他选的是卜问来辅助法修。季鹤白看着这两种偏门相合,没忍住说他的算筹无用,他气得三天没说话。

季鹤白想到这里心中仍然对当时的劝说失败感到惋惜,他真的想要一个剑修师兄。这样就可以……天天切磋了。

墨明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水在真气维护下丝毫不会变凉,他泡在水里浑身舒适,四肢百骸中残留的痛感也在慢慢消散。因此才回了季鹤白一句:“可爱?”

季鹤白道:“嗯,可爱的东西可不多见。”

墨明兮莫名其妙:“可爱的东西?”

季鹤白又一次赞同:“嗯。”

墨明兮花了点功夫理解季鹤白这莫名其妙的可爱,好像确实是这样。想想季鹤白现在的日子,师父飞升、对手凋零、宗门挑衅。大殿上那些人面上笑意盈盈和善关心,捏在手上的却是欲望和算计。无论哪一点,和可爱都沾不上边。

墨明兮深知这些磨人的心思,比起当年光明正大的强抢还要让人难过憋屈。墨明兮想要抓住一丝黑化的头绪,问道:“谁最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