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么?”墨寒解下了大氅,轻轻披在了我的身后。
我摇了摇头,又把大氅扯下来还给他:“你穿你的,我不冷。”
两人缓缓顺路而下,雪地里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脚印。
“怎么忽然想着送本君,莫非是忽然舍不得了?”他接过衣裳置于手肘湾,一边走,一边用那风流不羁的声音与我说话。
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初遇时的模样,他也曾是那样玩世不恭的逗着我玩儿。只是这样的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了。
“少来了,我、我就是还不想回去,送送你,就当散散心。”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他,却没回头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走着:“为了清儿,你真的很不容易。若是某天反悔了想走了,那就召本君来带你走。”
我低头笑了笑,望着蜿蜒而下看不到尽头的山径说到:“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清儿好,我就好。”
他没接话,山间又变得安静起来,只剩下衣摆拖在雪地里的淅索声。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
身侧的墨寒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我道:“好了,就送到这里吧。等会儿你回去路也长,不要冻坏了身子。”
已经走到山腰了,望了望前方还很长的路,还没出月子的我,确实有些吃不消。
“好吧。”我也停下来,面对着墨寒笑道:“那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前方路远,望君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