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裳裙，大概知道他方才为何会将我认作是茉颜了。

“这身云锦袄是我在水晶宫里找到的，应该就是神仙姐姐的。”

胡五公子大吃一惊：“当真？难道我梦里的茉颜不是梦！”

我猜测道：“你肯定是太想念她了，所以就梦到记忆里的茉颜，可你又想不起她的容貌。”

“可能是吧！”胡五公子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茶壶里的茶色，倒掉残渣，重新再泡一壶。

“你又偿不出味道，喝白开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泡茶？不显麻烦吗？”我对胡五公子泡茶的行为感到不解。

胡五公子解释：“习惯，我还是妖王陌的时候就极爱茶道，后来变成胡申明了，依然改不了这个习惯，每天不泡上一壶，浑身不舒服。”

看着胡五公子泡茶的手法，每一道程序都精细独到，我想起了陌炀君：“我夫君也喜欢泡茶。”

“我记得那日京城临别，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极有个性的汉子，宁愿耗尽修为也不愿失去记忆，看来，他应该非常爱你。”

胡五公子想起与狐狸唯一一次的会面，不由勾唇。

我会心一笑：“只可惜我们人妖殊途，注定没有结果。”

“至少你们都活着，而且记着彼此，不像妖王陌和茉颜，结局悲惨！”胡五公子说起妖王陌与茉颜的事，并没有显得悲伤，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不由自主地便同情起胡五公子，被他一眼看穿：“你无需同情我，妖王陌算是我的前世了，对于前世的事，我并没有那么的伤春悲秋。

过去的三十年，有时候我还会庆幸自己六识不全，就是因为六识不全，我才不会因为记得前世的事，而感到难过。

可另一方法，我又不甘心，因为六识不全而导致的缺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