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阶层人的追求不同,底层那些来玉仙楼取乐的莽汉,不过是单纯地想解决生理问题罢了,房间和女人漂不漂亮,有没有乐舞,丝毫不重要。
墓室区阴暗潮湿,月姥姥抠得连门都不装,灯也舍不得多点一盏,整个区域,远远地挂一盏。
“荒唐,荒唐,禽兽不如!”田志成附身在守门人躯壳里,有了人类的一些反应,尽管捂着耳朵,脸还是红到耳根,闭着眼睛走路,一头撞上我的后背。
“到底是哪间?”我寻烦了,转身劈头就问,“你不是说知道在哪里吗?”
田志成伸长脖子找了找,一不小心便又污了眼:“呀,非礼勿视!”
我叹口气:“你闭着眼睛怎么找?”
田志成颇为不悦:“你一个姑娘家看这些,竟如此淡定,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
田志成这话虽然难听,但也属正常,他生前是一个正正经经的人类,未娶妻生子,世面也见得不多,更别提有什么修为了。
我依然淡定:“田志成,你知道我们俩的区别在哪里吗?”
田志成反问:“在哪里?”
“你不淡定,是因为你看到的东西和我看到的东西不一样。”我坦荡荡地直视他,“从进门到现在,我想的只是找装备,这些人在我眼里跟木偶没有区别。你觉得羞耻,是因为你思想不纯洁。”
田志成怔住,双目从由暗转亮,豁然开朗之色,慢慢地放下了捂双耳的手,脸比方才更红了,尴尬一笑,拱手道:“姑娘一番话如醍醐灌顶,是在下唐突了,辱没了姑娘,实在惭愧,姑娘说得有道理,在下定力不足,心性不纯,难怪不能修成正果。”
“无妨无妨,人有七情六欲很正常嘛,尤其是男人。”我大气地说道,双手别在身后,信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