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来想去觉得唤他冬衣大夫最合适。
他转头看我,一双眼睛会说话,极为灵动,像在问我叫住他做什么。
“我也看过那六具尸体,绝对不是消渴症引起的腐败,应是身上染了腐蚀性极强的毒液所致,您怎么看?”我说。
他比划双手用手语表达,瞧他比划得挺激动的,小书童充当传声筒:“我们先生说姑娘不仅人长得美,且胆大心更细,你俩所见略同。”
“哦,是吗?我原不敢确定的,现在先生也这么说,反倒叫我更确信了。”这其实是我第一回 验尸,以前在深山里,倒是常在死去的动物身上练过手,从没想过自己得出的结论能够被采纳。
正高兴着,我眼瞅到冬衣老人似乎在悄悄打量胡陌炀,然后对着他比划手势。
小书童解释道:“我们先生说,他与这位姑娘也算有缘,他愿意给胡师父把把脉。”
“真的吗?太好了。”我激动地把胡陌炀往冬衣老人那边推,再抓起他的手,递给冬衣老人。
冬衣老人认真把脉,过了一会儿,冬衣老人的神色越发的难看,很是惊愕地打量胡陌炀,然后再比手语。
小书童见状也是大吃一惊,解释:“我们先生说,胡师父看着像中了毒蛤蟆的蛊毒了,但是又不像。”
“此话怎讲?”我激动地问道,胡陌炀从容得像中毒的不是他,淡定地把手伸回来,整理袖口。
冬衣老人又开始用手语,我看得懂,却还要等小书童翻译解释,心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