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胡陌炀脱下外套披我身上,轻轻地问我:“咱回吧?”
我瞧了赵氏一眼,说:“再等等!”
胡陌炀默默地抬手,抚了抚我头顶,无奈道:“为师听你的。”
他动作轻柔自然,眸光温柔,外表披着的那层冰霜,似在融化,看似常态之举,说不尽的温柔,道不尽的宠爱。
我暗暗叹息,他好像只有把我当徒弟的时候,才会宠我。
赵氏不肯下山离开,又跪着哭嚎,不久便脸色苍白,晕了过去。
我俩匆匆扶起她,我把了把赵氏的脉,还跳着,稍显弱,气息更弱。
“来人呐,赵氏晕倒了,冬衣老人,您是医者,怎可见死不救?更何况,她娘家一家六口死得不明不白,即便是您有冤屈,也要道个明白不是吗?”我趴门大叫,用石头用力敲击栅栏,致发出声音,引起里头人的注意。
有时候撒泼这招还是极有效的,小书童现身,我们被请了进去。
人是小书童背进去的,别看这孩子人小,力气大得惊人,把人往自个儿背上一丢,起身便往屋里冲。
当时天色已暗,梵天小筑的门前两盏灯笼已亮起,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叫我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
小书童没有影子。
我拉了拉胡陌炀,用下巴指了指小书童,胡陌炀正满眼防备地盯着正屋,一脸阴郁,见我示意他,他转头看我的一瞬间,眸光转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