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而已,许公子不必介怀。”我说,“对了,那黃皮子是怎么盯上你的?他借你的身体害了不少人。”
我望着院子里摆放的十一口棺材,心里发愁,恐要去报官处理了,这可怎么解释?
许真叹了口长气:“这要从一年前说起,这黃皮子是我一次经商途中遇到的,它当时因为旱灾缺水而奄奄一息,我给了它一碗水……”
一年前,许真看上一青楼头牌,不惜为她一掷千金赎身,还为她遣散家中妻妾,谁料那女子竟是与人联手骗其钱财,转身又入青楼。
许真不堪打击,一撅不振,生意没落,成日酗酒。
黃皮子看不下去,现身怂恿许真报仇,许真拒绝,黃皮子不顾其意愿,附于身躯。
当夜,那青楼头牌和她的姘头皆死于非命。
黃皮子修练未深,还未修得人形,故只能附在人的身上,才能得以自由享乐。
自打那日使了许真的身体后,黃皮子便使上瘾了,长期霸占其身子,利用许真的财富,收纳各花楼头牌,吸其精气,游戏人间。
“这该死的妖怪,还知道挑长得好看的吸,可怜了我们宝珠和她的好姐妹。”
我在十一口棺材中,找到宝珠那口黑底红边的新棺材,叫人惊奇的是,林颜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躺在了李宝珠身边。
宝珠是为了寻林颜雪,才伦落至此,苦难令她们的友情变得神圣,也叫人羡慕又心痛。
许真立在我身边,拍了拍了我的肩膀说:“放心,我会叫人好好安葬这些姑娘,再给她们家人足够的慰问金。”
转天一早,认领尸体的亲属,陆陆续续地将十一口棺材,一一抬走。
许真就在旁指挥,亲属们即不哭,也不闹他,能耐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