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的一声,古剑入了长毛怪的右眼,爆浆似的恐怖。
长毛怪痛苦地嚎叫,奋力一甩,终将我甩飞,流璃之接住了我。
长毛怪全身震颤,黑气从右眼里迅速散去,倒地之际,最后吼了一声:“门~丧~”
牛棚里的母牛最后一撞击,撞断牛栏,冲了出来。
流璃之脸色一沉,举臂挥袖要打母牛,我抓住他的手,阻止道:“住手~”
长毛怪右眼里的黑气散光,变回了小牛犊,不过是已经发僵发臭的小牛犊,一瞧就是死了挺久的,剑被母牛拱开,“锵”的一声落地。
“门~丧~”母牛凄厉的叫声,和着寒冬的酷风,显得那样的悲壮。
母牛低头拱着小牛,似乎想让它站起来,之后母牛又一直舔着小牛,就像它刚出生时那样,无微不至地呵护,那一夜,我目睹了什么叫舔犊情深。
我们把马三媳妇和马三合葬在一起,又选了个青草葱葱的山头葬了小牛犊,母牛吃了山头附近的草,就是不吃坟头上的草。
母牛我们放生了,至于它以后会不会再有主人,或者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那片山头,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我拿上行李和草药筐准备上路,流璃之远远地跟着我,就是不肯离去。
我停下脚步,他便也停住,面不放色地望着我,我与他遥对着,问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
昨晚我就同他明白地说过,他以前做过什么,我管不着,但是跟了我以后,若是敢再祸害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