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蜷缩起来,手中只能抱着那一堆土,无助的看向四周。

谁能来帮帮他,谁能来帮帮他!

沧祁澜蜷缩在地上,死死的握着那桃木镯,脑中浮现起许多关于山奈的事,一遍遍,一遍遍的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痛苦加深。

两人的初见,她满身血污来寻他的模样。

还有将她变成兔子,第一次体会到乐趣的时候。

在喝醉酒,求他抱的时候。

甚至,还有他悲伤哭泣时,山奈安慰他,他第一次扑在一个女子肩头哭的时候。

还有在人间的那一句,新年快乐。

最后的一幕,明明是她穿着火红的嫁衣,戴着他做的王冠嫁给他的时候。

一切的一切犹如一根根荆棘,在他内心深处肆意生长,让他每想起一寸都痛不欲生。

至死,他都没来得及和她道歉,和她说上任何一句话。

连最后一些话,都是恶语相向。

就连一根发丝,她都没有留下。

痛苦和悔恨一齐进入了沧祁澜的脑海,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白,银丝垂落,浑身被泥土染的漆黑,只有那一头银发,是雪白的。

沧祁澜疯了一般将那些土搂紧怀里,衣裳和手掌被血泪浸湿的模糊,他痛苦自欺欺人的笑,

“夫君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沧祁澜站起身时,那最后一道魂灵,飘落在了他的身上。

沧祁澜被彻底击垮,他抱着土的手松开,跪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玄应淮找到沧祁澜的时候,他浑身是血泥,躺在了泥地里面。

魔族和天族士兵全都悠悠转醒,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