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双臂牢牢的抱着他,睡得很沉。

闻溪很不习惯被人抱着睡,挣开他的手臂,身体动了动,身后并没有太多不适,只是黏糊糊的,很不好受。

两人都没有清洗,床上还是一片狼藉,床单都滑走一大半露出床垫了,闻溪腹诽不已,主角攻那该死的洁癖呢?就这么囫囵着睡了?

他起身伸长手臂取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下一杯水,冒烟的嗓子才舒服一点,人实在太困了,感觉一闭眼就能睡死过去。

于是闻溪遵从内心的意愿,往旁边滚了两滚,远离蒋湛白,继续睡。

感觉刚闭上眼睛没多久,身后窸窸窣窣,一具滚烫的身躯贴了过来,双臂一捞,又把他捞进怀里抱住,腿也搭上来,像团着抱枕似的团着他。

两个人都寸缕不着,肌肤相贴,蒋湛白睡得更沉,闻溪却被弄醒了,简直想死。

他疲惫的很,挣了两下挣不开,于是只得保持这个姿势,委委屈屈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再次睁眼,天光已经大亮。

背后紧贴另一个人的前胸,满室都是一股燥热的香。

闻溪有些迷茫,一瞬间不知今夕何夕。

片刻后,他恢复清明,一动,面容瞬间有些扭曲。

那叫一个腰酸背痛腿抽筋,下腹酸麻胀痛,一副被刺激过度的样子,腹部的肌肉也有些痛,这是昨晚上抽搐的太狠了。

他的腿还被压得死沉,都麻了。

他忍不住发出两声哼哼,发觉嗓子也干痛的很。

跟主角攻上床,简直是要命啊。

环绕在身上的手臂收了回去,闻溪察觉到背后的人坐了起来。

闻溪努力的翻过了身,一看,蒋湛白那张向来冷峻的脸上破天荒的一派迷茫,似乎人还在贤者时间里没有出来。

蒋湛白昨晚睡了最舒适的一个觉。

睡醒浑身通畅,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每一个毛孔都被抚慰好了,又像故事里那些乐于双修的妖精,吸饱了精气神,容光焕发。

短暂的迷茫后,他视线往下一垂。

被吸的那个人凄凄惨惨,浑身青紫,眼睛和嘴唇都是肿的,暴露在目光中的半边儿圆润的屁股蛋儿也是一片通红,显然使用过度。

某些记忆纷纷回笼。

蒋湛白偷偷砸了咂嘴,陷入回味。

在交出无数种子之后,他前所未有的深刻意识到住进家中的那个小崽崽,就是他其中一枚种子的成果,是他血脉的延续。

而床上的这个人,他们结婚了。

一切都有了真实感,他的生命中狠狠的插入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不管他愿不愿意,闻溪都已经占下了一个大坑。

但他不该......不该勾引我。

蒋湛白抿紧了唇。

闻溪盯着他,发现他从迷茫到清醒再到谴责的目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哑着嗓子低吼:“什么意思,你那是什么眼神!”

蒋湛白:“昨晚.........”

闻溪:“你不要说昨晚是我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