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身体僵硬一瞬,又缓缓放松,假装不经意的问:“万古?蒋先生?”
“蒋湛白,听过没?商圈皇帝呐,万古集团旗下有三十八个超一线品牌,这要是时间倒退十年,得违反多少次反垄断法啊。”
“好像听过。”闻溪不动声色,继续问,“还听说皇帝大婚了。”
“没有吧。”司文印思索了下回,“我印象里没有收到过他的婚礼请柬啊。”
“而且。”司文印忽然凑近了他,轻声说,“现在圈子里到处都在传蒋家继承人那方面不大行,就连点儿花边新闻都没有的那种,你懂吧。”
闻溪不懂,闻溪很想说他那方面很行,真的很行。
这么多年,这是他离主角攻最近的一次,呼吸过同一片空间的空气,几乎可以算是擦肩而过了。
很难说心里的感觉是什么,毕竟那一晚,蒋湛白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是过于深刻。
丝毫不清楚错过了闻溪的蒋湛白进入套房,衣帽间中已经挂满了符合他爱好和尺寸的衣物。
他干脆换了一身休闲风的正装,以应对一会儿的午饭。
美女助理提着的那口小箱子里放着他的贴身物品,她身姿妙曼的摇曳着进入蒋湛白的卧室,将小箱子放在脚踏板上,刚要打开,身后传来冰冷的一声:“放下,谁让你进来的。”
助理身躯一僵,回身呐呐:“对不起,先生,我想........”
蒋湛白:“滚出去。”
他的脸色实在难看,助理快被他的气势吓哭了,道了歉,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蒋湛白揉了揉额头,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的情绪会非常的暴躁。
宛如一口沉寂多年的火山,内心里沸腾的岩浆急于找到一个突破口,可惜禁锢岩浆的这幅躯体已经尝过了极致的美味,对其它任何的庸脂俗粉都不配合。
这几天蒋湛白不止暴躁易怒,还会失眠,失眠会更暴躁,简直是恶性循环。
这对事务繁忙的他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蒋湛白给特助打了个电话,阴沉着声音吩咐:“今天跟着的新助理谁安排的?调岗,立刻给我安排一个老实点儿的过来。”
特助镇定的答应下来。
“还有,去打听下我住的这家酒店,请的钢琴师是谁。”
他还是有些在意。
这个奇怪的要求特助问都没问也答应了,蒋湛白挂了电话,打开了自己随身的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被透明密封袋包装起来的,纯白色浴巾。
浴巾就是非常常见的酒店款式,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蒋湛白打开密封袋,深嗅了下里面的气息。
这件密封起来的浴巾,对蒋湛白来讲非常的羞耻,是最最隐私之物。
那一晚,蒋湛白一边嘲笑着闻溪怎么会喷水,一边去浴室里抽了浴巾垫在他的屁股底下。
闻溪的□□带有一股浓郁的异香,他消失后,蒋湛白鬼使神差的留下了这条浴巾,然后就变成了每月不太舒服的那几天里,能抚慰他情绪,令他安眠的东西。
如果闻溪知道的话,他肯定会吐槽这种变态行为跟原身那种痴汉有什么区别!
快四年过去了,虽然小心封存,但再浓烈的气味也还是散了个干净。
但蒋湛白带着它已经带出了习惯,现在再闻,已经是基于记忆和想象复原出来的味道了。
十分钟后,特助打来电话,打听到了钢琴师的名字,非常陌生。
蒋湛白嗯了一声,挂了电话,不喜不怒。
闻溪上了司文印的车,由他带着寻了个要价昂贵,但是保密性很强的私家菜馆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