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领证那天她便做下了这个决定。

离开，是她无二的选择。

——

十点多，她出门，去法院。

已经好些年没见识过他在被告律师席上翻云覆雨的凌厉模样，证据准备充足，被他拿在手上论证的时候，对原告发出连连质问，让原告头皮发紧，哑口无言的时候。

对方律师知道胜负已分后还只能装着事先不知实情的模样，突然气恼的对准自己的原告，然后便是法官的宣告。

他赢了，如以往的那么多次一样。

他穿着正装，跟他的委托人客套疏离的再见，一如他在律师席上那般冷漠无情。

夏暖一直站在旁观者的那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们，都不再是曾经的他们了。

以前的热血少年跟纯情少女此时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己见。

他是个好律师，虽然……

傅氏太庞大了，庞大到需要一个强大的人来继续管理。

宋良人跟傅明厉这几年一直在想方设法让他进集团。

就在她猜测着他的未来的时候，他转身看向她这边。

夏暖回过神，背着包大方的走过去，“傅律师不愧是律界翘楚啊。”

“傅夫人这是夸我？”

傅寒冬漆黑的深眸，深不可测，声音却低沉又舒缓。

等她走到身边的这半分钟，他感受到自己的心内有激烈的东西在涌动。

那并不是简单的走来。

“当然，不过看完更怕你了。”

夏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简单的应酬他的问题。

应酬？

夏暖吃惊自己的想法，然后又专注的望着他。

“你会怕我？”

傅寒冬笑了笑，说着话跟她一起往外走。

“会啊，你刚刚把证据甩出来的时候，对方律师都吓的脸色发青了，又何苦我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