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祁景深将头垂下去,眼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阿彪此刻站在他身旁,只觉得阴冷,好似祁景深身上在簌簌往外冒着冷气。

很快摩天轮绕了一圈,在起始的位置停了下来。一家三口陆续走了下来。

薄南辞抱着孩子走在前面,刚走下来,手就往后伸了过去,捞住妻子细嫩的小手,十指相扣。

“三少,他们下来了。”阿彪说道。

闭目养神的祁景深,疲惫地抬了抬眼,孱弱地说,“跟上去。”

阿彪对此表示十分不理解,“三少,我们都跟了这么多天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祁景深咳嗽了两声,“让你跟上去就跟上去。”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烦,阿彪不敢再问了,急忙推着轮椅追上去。

薄南辞她们的下一个游玩目标,是旋转木马。

他一个大男人坐旋转木马很奇怪,就没跟着妻儿一起上去坐,而是拿着相机,站在外侧给他们拍照。

“老婆看镜头。”

“老婆看我,笑一个!”

“把陶宝的脑袋往下按一下,别挡着你美丽的脸了。”

说是给母子俩拍照,其实全部的心思都在老婆一个人身上,咔咔拍了好几百张沈襄的美照,完全不管陶宝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