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瘤,有治吗?”

这才是沈襄最关心的问题。

白景庭指尖抚去额角发丝,犹豫了两秒,才缓缓回答:

“我不敢给你保证什么,我只能给你说一句,我会尽我所有的能力,包括为他找国外最好的大夫。”

失望涌上心尖,紧紧包裹着沈襄心脏,让她觉得透不过气来,快窒息了。

第一次,沈襄六神无主,第一次,沈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其他任何事,从何时起,薄南辞已是她头顶的一片天,她不知道。

“沈襄。”

白景庭见她不对劲,伸手扶住她,沈襄剥开了他的手,摇摇晃晃着身子走到长椅上坐下,她漆黑清澄的眸子,没有了光亮,只剩下了茫然与无助,就像森林里迷路的白鹿。

猛地,她脑子里钻进了阿香的脸,还有叶辰的,叶辰躺在床上,用头撞床,那一幕久久盘旋在她脑海。

沈襄闭合了眼幕,狠狠吸了口气,指尖攥紧:

“景庭,你说叶辰是不是也得了脑瘤?”

白景庭眉心微动,迟疑着说:

“我们仔细研究过叶辰的片子,他的症状与南辞还是有所区别,叶辰是痛不欲生,天天靠吞止痛药才能活,而南辞是间歇性发作,发作起来就要命了。”

像今天这种情况,幸好有沈襄在,否则,不堪设想。

“虽然不一样,但是也有相同的地方,比如说,他们两个都闹头痛。”

沈襄的话似乎点醒了白景庭。

白景庭拧眉沉思了会,他拿手机找出叶辰脑片截图,又对比了下薄南辞的脑片,眉头越锁越紧,全神贯注的模样,似乎是遇到了医学难题。

看了半天,白景庭把手机揣衣兜里,他问沈襄:

“凉煜跑了?”

“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警察到处找人,也没找到。”

白景庭单手托腮,又思考了会,掀动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