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听着，将手上的纸攥紧。

卢蒲师笑眯眯地看他一眼，而后又开始讲述：“这沐晴，小小年纪还吃了不少苦。后面又被楚叶律带走，还转手送给了劳秋。啧啧啧，谁不知道，当劳秋的玩伴是死路一条。”他目光往窗外瞟，落向那郁郁葱葱的院子里面，“喏，你看那翠青的院子，里面估计埋了十多具尸体。”

冬闻言一颤，他将手中的纸条捏成团，语气微沉。

“您叫我来，究竟有何贵干。”

卢蒲师笑得像是狐狸，“没什么，就是想知道，沐晴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冬瞳孔紧jsg缩，有片刻的慌乱，却立即又恢复冷静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么？不懂好呀，不懂，才能留个全尸。”卢蒲师不像沐晴，有好心情为他解释，只是在浅浅交谈过后，便开始送客，“不管你懂还是不懂。”他半眯的眼睁开，露出摄魂夺魄的光，“但别挡我的路。”

说罢，又合上眼，恢复成那笑眯眯的模样，还不忘为冬将茶水沏满，“沐晴最讨厌的星月砂，要喝一口吗？”

冬定定地瞧着他，过了许久，这才摇头。

“我还要去见爷爷，先不叨扰了。”

卢蒲师笑着：“慢走。”

待门被关上后，笑容这才撤下来，他懒散地用食指夹起沐晴的履历，另一只手撑着头，兴致缺缺。

“见吧见吧，再不多见几眼，你的好爷爷，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