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与从床榻上坐起,拧了拧眉心叹息。
“为师布阵后发生了什么?”叶与极力回想,脑中都只有冲天的异火,至于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毫无印象。
陆忆寒谨遵蔡百晟的告诫,大致又将之后的事情转述了一遍,对自己在阵中所见之景闭口不谈。
“师父,你真的没事了吗?还有哪疼吗?要不要喝点水?”陆忆寒一连串抛出好几个问题,叶与倒是不知道该先答哪个了,他皱眉又将陆忆寒打量了一遍。
这小子趁自己昏过去时吃错药了不成,上次见他如此乖顺又殷勤时还是在五年前,于是又低声附耳问道:“你那蔡师伯有没有喂你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陆忆寒只感觉到叶与温湿的吐息拍在耳廓,脑中嗡嗡的噪鸣愈来愈响,全然听不见叶与究竟说了什么,茫然地点点头而后又飞快地摇头。
“究竟是吃了还是没吃?”叶与惑道。
“吃了、吃了,”他将脸别过一边,起身要走,匆匆留下一句话便溜得没了影,“我去给师父也拿点吃的来。”
叶与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出了声,眯着眼睛斜斜地靠在方枕上,重拾了他当年教导小辈的那份恣意。
看来此番自己昏过去可把这孩子吓得不轻。
……
蔡百晟被一名弟子领至谷底的祭台,已有不少从峭壁抵达的医修侯着了。
“小兄弟,你见着我时,还有没有见过其它人?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的小孩背着个人吗?”蔡百晟抬手,比了个高度。
那弟子摇了摇头,答道:“抱歉,不曾见过。”
蔡百晟颔首,只得向人群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