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忆寒垂着脑袋,盘起腿贴在叶与身旁,俯下身悄悄说道:“师父,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乱用白雪了。”
“不对,”陆忆寒又坐直身子看向蔡百晟问道,“我师父还得了什么病?”
蔡百晟闭着眼,盘腿弓身,靠着左腿一手支起脑袋念叨道:“你师父是个病秧子,每隔这九九八十一天,他就灵力尽失,昏死过去,是个任人拿捏的小鸡,要不是靠着你蔡师伯我的灵药,他不知道早就掉到哪个山沟沟里一命呜呼了。”
他睁开一只眼,偷瞄着陆忆寒的神情,道:“看在你是他的亲传弟子的份上我才告诉你的,你若是传出去……”蔡百晟比划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陆忆寒点头如捣蒜。
对于修士来说,灵力哪怕滞停片刻都有可能丢掉小命,更何况是一整天,他自然会守口如瓶。
“叩叩”。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这柴房的地板都还没坐热,蔡百晟就已经把这当作了自家一样随意。
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模样的小姑娘探出头来,素白的罗裙衬得她的面容娇俏可爱,她的眉心有一点朱红的桃花花钿,垂下的发梢尖尖竟也微微染上丹红。
见到蔡百晟,她咧开笑脸,踩着一串凌乱步子朝他跑去。
“恩人爷爷!”她叫道。
蔡百晟确实许久不曾打理过自己颌下的胡茬,但自认为还没能看起来老到被一个黄毛丫头称作爷爷的程度于是怒呵道:“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