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击锈刃,擦剑细无声。
白雪上的旧痂又剥落了一块,消散在了风中。
叶与低眉去看陆忆寒那安逸的睡颜,均匀的呼吸喷薄在他的侧颈上,让他瞬间心安不少。
好像……
有个徒弟也并非是坏事。
……
陆忆寒这一觉睡得着实安稳,嗅着叶与那身檀香枳味好似还能再享个千百年的大梦。
等一下。
他睡在哪?
陆忆寒梦中惊起,怀抱着白雪剑,蹴蹴不安地抬头。
叶与挑眉看向他。
他着急忙慌地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就连脚底板也不放过。
他从头发丝到脚趾尖一处伤都没有,就连衣服也干干净净,皮肤光洁得像是赶集时被搓得干净的大白猪。
果然是在做梦吗……
他在叶与怀中如坐针毡,于是一点一点地从那舒适的窝中挪出去。
“怎么了?不舒服?”叶与用枝条拨弄着篝火。
陆忆寒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那就是舒服?”
陆忆寒刚想点头,可又觉得这话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羞红了脸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