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庆幸,没人备马相赠。
好些人已经聚在桌上谈笑风生了,不过仍然辨别不出他们嘴里的话。叶与带着三人寻了张空桌落座,把手里枯枝置放在腿上,撑着桌子打起盹来。
陆忆寒坐上椅子,两只脚都还荡在空中,挨不着地,抓着自己的那根细棍子在地面上敲敲打打,回想着叶与舞木头的模样。
趁着仙师还在,他可以偷师多学些,说不定哪天有了剑,把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捕役都打趴。
江洛熙跟白辰不约而同地翘起了脚,对视一眼。
“江姐,然后要干嘛?”
江洛熙瞟了一眼桌对面紧闭的房门,窃笑道:“师叔也没说什么,我们要不咱自己去打探打探?”
白辰犹豫了一阵,答道:“那你得在前面护着我,不然我不去。”吃软饭,他有一手。
说罢,两人达成共识,匆匆跟叶与说了一嘴,结伴而去。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再无人入场了,大门已然紧闭,原先的两位迎接的家仆也不知所踪。一时间,在场的家畜全都一动不动,在半空扑腾的鹅也从空中直直坠地。
金貔貅正对的房门忽地大开,一只黑色的靴子跨出了门槛,带出一阵阴风。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那一身锦衣贵气逼人,从头到脚不见一点素色,手腕上戴的各式各样的珠串几乎都缠成了半只袖子,整个人看起来还算匀称,兴许是没休息好,眼下还带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