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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祥和安定医院的病人并不多。

流淌着浓浓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里,大多数都是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

只有极少数的病患,垂着脑袋、目光涣散地跟在医护人员的身后,行尸走肉。

说来也是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医术真的高明,治病有方?

我所看到的病患,没有任何一人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全部都老老实实、甚至有点儿魂魄脱骨地跟随医护人员走动,乖巧得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妄尧在三诊室看病。

前面也没有等候的患者。

我牵着妄尧,进了诊室。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身穿白大褂、体型偏瘦,大概四十来岁左右的男医生。

听见我们进来了,握着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的他,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坐过来。”

因为急诊室在地下一层,诊室里也没有窗户,空气流通不好。

消毒水的味道,比上面更加浓重,其中还掺杂着腥了吧唧的气味。

妄尧虽然不像刚才那样疯癫了,但坐在椅子上的他,仍然把腿抖得跟踩了电门似的。

嘴巴里,还哼哼唧唧地唱着歌。

“发作多久了?”

依旧在写字的男医生,淡淡地问我。

我站在一旁,回答他道:“三天了。”

“三天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