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尧仍然坐在我的脚下,八成是嫌我碍事儿,他一肚子委屈地用屁股往旁边挪了挪。
我垂头瞅了他一眼,问他道:“好端端地干嘛要把尾巴拿出来洗?”
“你以为这是我愿意的?”妄尧鼓着腮帮子,气儿不打一处来地在旁边的水盆里,把刚才被我踩脏的狐狸毛一顿搓洗,“天上那些狗神仙下的缚仙雨,是带有神咒的,打在我们这种无名无分、又没有邪气在身的小散仙身上,虽然不会伤到内力,但很容易被逼出原型。
还好你狐爷爷我修炼得不错,才逼出了我一条尾巴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想到这雨,本来就是为了捉拿玥邪而下的,况且昨晚玥邪也被淋湿了,我就又追问妄尧,道:“那要是打在你哥身上呢?”
妄尧并没有着急回答我。
而是开启了吹风机,再利用木梳,给他毛茸茸的尾巴尖儿吹出了一个卷翘的造型,还不忘左看看、右瞅瞅地端详起来。
“问你呢?”
见他沉浸在自己美丽的尾巴里,我忍不住踢了踢他的屁股,提醒他回答我。
妄尧抬首,抱怨地白了我一眼:“我怎么会知道?问我哥去。”
我也回给妄尧一个白眼儿。
重新转向梳妆镜,我看到经过一夜的时间,脸颊发痒的位置非但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比昨天还更加严重了。
密密麻麻的白色小水泡,开始顺着脖颈,延伸了下去。
我轻轻地用指尖,试着触碰了一下,没想到一阵刺痛陡然荡起,疼得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我急忙看向自己的指尖,指腹沾着零星的白白粉末,是刚才我蹲在地上时沾上的。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