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一嗅的话,倒是有点儿像植物碾磨出来的汁液味儿。
木制的前台座椅上,坐着一个面容蜡黄的秃头男人。
他本是戴着厚厚木框眼镜在看报纸,听到我们三个人的脚步声后,他抬起了脑袋。
“住店?”
男人推了推眼镜,用干涩的声音问我们道。
暗黄发旧的灯泡,被电线垂吊在上方的天花板,忽明忽暗的。
“两间房。”
玥邪简短地回应道。
秃头男人站起身来,将报纸拍在桌面上,他翻出一本被水泡过且发了黄的笔记本,慢慢地翻到最后一页。
又拿出了一支钢笔,似乎是在上面记录着我们这次的开·房记录。
我站在何蜜蜜的身边,特意看了一眼被秃头男人放下的报纸。
结果,也就是这么一眼,我竟看到那张报纸的报眉位置,模糊的黑字印的是“明光日报,明光日报社出版,一九四二年九月六日”!
一九四二年九月六日?
正是八十年前的今天!
八十年前的报纸,这男人居然还在悠闲地阅读着?!
我急忙移动目光,打算看看老板笔下记录的是什么,却条件反射地松开了何蜜蜜的胳膊,“啊”地向后退了一步!
玥邪及时伸出修长的手臂,揽住了我的腰肢。
他侧过头来,低低地在我耳边吐息,问我道:“发现什么了,陆清鸯?”
我语塞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反复地眨了好几遍眼睛,试图想去证明是自己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