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缩了一下脖子。

见我吃痛了，妄尧颇显得十分满意。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丢给江凝一句“你先出去吧”。

等江凝离开后，刚刚还满脸严肃的妄尧急忙收起折扇，伸手在我被他敲痛的地方揉了揉。

我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挪开了他的手。

问他道：“玥邪在哪儿？”

妄尧一愣，漆黑的眸眼不易察觉地暗了几度。

“这么关心我那没良心的表哥？”

“他挖走了我的眼睛，却把自己的眼睛给了我。”

我忧忧地垂下双眸，盯着手中的汤饭，从未在任何的时刻，觉得这个世界竟这般的清晰立体。

妄尧没有说话。

空气宁静了片刻。

我继而又补充了一句，道：“还是两只眼睛。”

是了。

玥邪明明只挖走了我的右眼，却连左边的眼睛，他也一起给了我。

而且，楚芜遮放过了那艘游轮上的所有人。

所以也就是说，玥邪如他所说的，他真的把自己苦苦修炼已久的修为，毫无保留地全部给了楚芜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