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和事都有了一定的排斥心理,生怕自己又走错哪一步,而遭到灭顶之灾。

她静了几秒,开口道:“我是我爸的第一个女儿,我妹妹比我小了好几岁,也只是一个学艺术的小女孩,掺和不进这些事情里。我爸把公司交给我以后,如今也是半退休的状态,将来的公司,多半也是我来打理,有这样的保证,老先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查理斯沉吟了片刻,纹路很深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长吁了一口气,“造孽哦,我是真的怕了你们这些人!不想再掺和你们的事了!”

如果知道有一天他会遭到这样的灾祸,他宁愿自己当年并没有深入豪门深处,没有清楚那些不为人知的秘事。

至少他的腿也不会残废。

舒意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脸上的表情淡得像是清透的泉水。

“我听说,老先生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

查理斯闻言一僵,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胡说,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儿子!”

舒意饮了一口当地的特色茶,润了润嗓子,“老先生的儿子确实不寄养在自己名下,但即便不在名下,血缘关系也是永远都抹不掉的。”

查理斯已经稀疏斑白的眉毛皱得更深,这女娃娃怎么知晓得这么清楚?

他喉咙动了动,知道在挣扎下去只不过是欲盖弥彰,于是便放弃了辩驳。

只是声音被压得很低很低:“你想做什么?”

舒意的表情依旧是温和淡然的,就如她的人一样,待人永远都像是戴着面具似的,让人看不清她优雅皮囊之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