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诺重重叹了口气,抓起对方宽松的浴袍衣领,往下一扯让那张脸被迫离得更近。

解释什么?不需要解释。

每次当他以为他已经袒露了全部的内心, 安抚好老师全部的不安, 对方都会在猝不及防的时刻再次躲入阴暗的角落, 仿佛思维里有个重启装置,受到刺激就开始回环。

更要命的是,对尤珈老师来说, 连一阵轻风都是能引起心脏战栗的剧烈刺激, 仿佛一颗心生来就是要奔着深渊的最底层而去。

这样的尤珈老师已经失去得到解释的资格了, 只配被他凶狠地强吻, 哼。

一个吻不够就来两个,两个不够就三个。

他亲吻着对方的脸颊,大度地只暂且两下,而后保持着这份姿势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思相当直白:到你了。

可喜的是,尤珈老师终于没再呆愣,动作自然地回了他两个亲密的吻,俯身落在额头处。

希尔诺再一次在心中大声指出:看,这就是习惯的力量。

只要一遍又一遍地要求老师做亲昵的事情,到最后哪怕尤珈老师仍旧躲在犄角旮旯处自闭,想不出个头绪,理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被驯化了的恋人——他目前单方面认定——仍旧会下意识给予他回应,温柔而迫不及待。

这算不算丽兹所说的“先占有一个人的身体,再用一辈子去尝试占有对方的心”?

……好像哪里不太对。

尤珈老师明明心里早就有他,只是身体抗拒着不肯更进一步,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当然,这不是尤珈老师的错。尤珈老师是可怜的受害者与病患者,需要他耐心地引导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