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微气结,很想撂下筷子问问陆叙是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是陆叙分明一副认真帮她分析问题的样子。
三两下吃完沙拉,阮熹微“蹬蹬蹬”上楼,回房间,关门时甩手,乳白色的木门重重关上,发出一声闷响。
仰躺在床上,阮熹微鼻息咻咻地喘气。心里有点难过,如果子言在的话,一定会先给她一个拥抱,坚定地站在她这边,帮她一起骂那些趾高气昂的人。
有时候脆弱和委屈真是不讲道理。
陆叙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火,跟上去敲门,连着敲了两分钟之后,她仍不来开。
阮熹微心烦意乱,又没锁!
就算锁了,他也有钥匙,直接开进来得了,装什么绅士!
对峙考验的便是人的心理素质,她终究是败下阵来,腾得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跳到地面,走到门前,倏得拉开门,“还有什么事?”
“脾气那么坏。”陆叙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章知微说的是对的,出去生活对她有好处,她现在的模样鲜明又生动,眉眼间的清冷尽数退去。
阮熹微像只气鼓鼓的河豚,一下子被捏得恍了神、泄了气,嘴唇惊讶得微微张着。他怎么还像对小孩子一样对待自己!
陆叙也察觉到自己的举动不合适,她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能随便捏捏脸蛋的小女孩儿了。他尴尬地轻咳一声,将手中的小盒子搁在她的梳妆台上,“面膜。别气了,好好睡一觉。”
“子言几点回来?”阮熹微问。
一想起明天她要和陆子言试婚纱礼服,陆叙又沉下声:“自己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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