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是多久?”
“十八年前。”
湘儿自觉地闭上嘴巴,不再搭话。王唯一死后的一年里, 殷长衍变得疯疯癫癫,那时候众人头顶这片天都是黑红的。有一天, 他为妻儿立坟造碑安葬, 之后销声匿迹,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
后来再在道上行走, 人才看起来正常了些。
王唯一很想殷长衍, 眼睛从见到他起就粘了上去。
头发长了,早已过腰。打理水平很一般。
肩宽了一些,腰部、胳膊却依旧纤细。
一如既往爱穿深色衣服, 洗很多次颜色也不怎么掉。
他左手是不是出了问题, 看起来软绵绵的, 在衣袖里小幅度荡着。
客栈门外。
迎面而来一阵穿林过空的剑风罡气, 树顶的叶子被拦腰切割成两段, 静静地漂浮着。
它们穿过殷长衍, 割断他身侧一缕长发, 朝着王唯一袭来。
王唯一心道不妙,二指并拢在地面画一个定风圈,反手将湘儿拉进去,“小心,湘儿。”
出剑砍断第一层剑风罡气。
第一层后面是更加密密麻麻的第二层剑风罡气。
要死,避无可避。
远处殷长衍身形涣散、快速后退,几乎是眨眼的功夫,重新凝聚在王唯一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