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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之说:“别随便碰男人,要庄重。”

师弟呀,我替你保住娘子,你欠我好大一个人情。记得要还。

竹筏越漂越远,暨南杨氏弟子和李卿之的身影越来越小。

她看见一只传讯纸鹤飞到暨南杨氏为首之人手里。

他们听了一会儿,然后面带恶意围住李卿之。

王唯一目呲欲裂,呼吸在发颤。那是她敬若神明的师尊,他们怎么敢那般折辱他。

松柏林。

松柏林几乎倾囊而出寻找李卿之,但暨南杨氏家大业大,一时半会儿没有结果。他们能做的只有等。

王唯一坐在长案上,手脚冰凉。

彩绘牡丹坐在另一侧,双手交叠靠在鼻梁上,眼睛微闭。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在强压自己的怒火。

殷长衍跑过来,见到王唯一,一颗心揣回肚子里。

“你怎么来了?”王唯一说。

“家里没人,听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殷长衍将她的手拢在掌间,替她暖手,“李师兄一定会没事。唯一,没事的,我在这里。”

两个时辰后。

一辆马车将李卿之丢在松柏林门口。

两个眼珠子被挖,只留下黑窟窿。舌头被割。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