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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一瞧,她指甲蹭过他胸前的小红点。

刮破了皮。

心头装着事儿,王唯一睡得并不安稳,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一天都无精打采。

得想个法子跟新邻居谈一谈,起码别神出鬼没的吓人一跳。

吴锁送来五个烤兔腿她勉勉强强吃掉四个半。

吴锁:“明天赵公子要来,你尽快搬。我知道你占理,但是别跟世家公子讲理,尤其对方出自东山赵氏。”

又对殷长衍说,“她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子,但你得心中有数。”

黄昏,天边太阳最后一道光沉了下去。

王唯一下一楼。这具身体没有修为,死马当活马医,尝试着念口诀。

双手结印,“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物显扬。斥尔,来见。”

一阵带着咸腥味儿潮湿的风贴地而行,刮过王唯一耳畔,吹到骨灰坛子上。

女人现了身。

湿漉漉地坐在凳子上,愁容满面地望着江面。不断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是眷影。

死人留在骨灰上的执念,往往重复着她生前最常做的事情。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王唯一一定尽力而为。”

女人手指在地面写字。

一横,一竖。

身形一顿,倒放一般坐回凳子上,重复之前的动作。

这个时候,她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