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砚抬手,稳稳接住了他扔过来的苹果。
沈知曼见情况有些微妙,侧目与他对视一眼,尴尬地笑笑,边把手里的东西逐个放下,边温和地说道:
“爷爷,我明天就要回去乾川了,过来看看您。”
“哦,”方酌慢悠悠地问,“清苑的事解决了?”
沈知曼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回答:“还不算,多少有些眉目了,就是不想在京州继续麻烦别人,还是先回去跟冷爷爷商量一下对策。”
“他能有什么对策?”
“这个不清楚,但是冷家的大哥从商多年,指导我的话肯定是绰绰有余。”
“嗯,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出息——”
沈知曼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地攥着裙子。
看来方酌对方青砚私自把丹墨卖掉的事仍然耿耿于怀,不过看他的精气神,也没有太疲惫的样子,反倒是方青砚又瘦了一圈,看样子没少被使唤。
倒也是活该。
沈知曼屁股还没做热乎,就站了起来,“爷爷,我就是顺路来看您一眼,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到这里,方酌又将身子缓缓转了回来,“哎,那要不——把我也带上?”
“您去干什么?”
“这你不用管。”
沈知曼感觉到他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顺着他半开玩笑地说道:“可是,乾川离京州太远了,您自己一个人要怎么过去?”
“你怎么去我就怎么去呗。”
“我订的是晚上的飞机,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买到同样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