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前一后走着。
从金碧辉煌的室内走出一个身披柔光的男人。
他站在逆光门口,浮光让衣领处沉色的云状暗纹如跃,宽肩能担月,身材极好,见到沈知曼后往月光
下踱了几步,视线难诲,一直不曾离开。
刚碰面,司机就道:
“哎呦,小少爷,您怎么自己下来了?”
游良驹夺空瞪了他一眼。
司机意识到自己当着沈知曼的面用错了称呼,尴尬地笑笑,扔下在游良驹眼中独有的沈知曼,灰溜溜地离开了。
沈知曼被他盯得发毛。
有段时间不见,再相聚,心情就像拉到极限的皮筋,老想着回弹。
她不敢与其对视,只垂着头,暗自打量他,良久,破冰道:
“你穿这个……热不热呀?”
许是听到她先开口了,游良驹忍了很久,这才终于把要说的话讲出来。
“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继续玩失踪?”
沈知曼抬眼笑笑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您一来找我,我还是立马回您了呀。”
从游良驹的表情揣测,他似乎很受用这句话。
游良驹终于没了方才阴鸷的表情,淡淡道:“进去说。”说着,非常自然地将手抬起,虚掩在沈知曼身后。
举止间,混淆在一起的烟草气闯入沈知曼的鼻息——那绝对不是他抽的,而是从酒席上沾来的。
沈知曼清了清嗓子:“抱歉,我闻到烟会咳。”
游良驹略显迟疑,垂眸看了自己一眼,缓缓地,将搭在她腰上的手垂下挪开。
沈知曼感觉,他误会了什么,立即解释道:
“我是说,待会儿在酒桌上,我可能待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