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仲父般配呢?”
沈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手里拎着一个食盒三两步走进来。
萧亦然瞪了广川一眼。
广川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头,也跟着站起来迎了上去。
沈玥将食盒搁在桌子上,端出还热着的汤药,亲自盯着萧亦然一滴不落地喝了,临了见他搁下碗仍不依不饶地问:“方才说仲父与谁是般配的?”
萧亦然:“……”
广川不明所以地接过话茬:“方才说起河北的战况,臣等在说谢家……”
“河北的战报回来了。”萧亦然打断广川的话,顺手将桌子上的战报递过去,“阿钊火烧谢家军,臣替他向陛下请功。”
“朕记得袁大将军先前是北营皇城戍卫司总兵,从二品的官阶,这一仗后,朕便提为从一品建威将军,依旧司北营皇城戍卫。”沈玥瞧着广川笑了笑,“广川将军瘦了不少,这次将军舍命拦阻了洪水,算是朕的救命恩人,又千里迢迢横穿戈壁,保下了铁甲军的两万匹战马平安归返,也是大功一件,回头朕一并提交兵部行赏论功。”
广川人高马大,嗓门也比旁人高上几分,平日还收敛着,这会儿心情大好,重重地应声谢恩,声如隆钟,倒骇得沈玥愣了神。
他笑得眉眼弯弯,盯着萧亦然:“方才说,谁与仲父才是般配的来着?”
……
广川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仿佛瞧见了陷进雪窝子还游刃有余的小狐狸,他下意识地回头瞧了萧亦然一眼,只见那落空了套索的猎户也被拿捏地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