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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兵亲卫都是承蒙家世荫庇,吃空饷拿银子的,谁成想当兵是来打仗的!

“……阎罗血煞!”

“是索命阎罗来了!”

萧亦然亲自高举狼首旗策马疾行,如凛风过境,急促的铁蹄穿透黑夜,踏在通州的心脏上。

当年沧云关一战,他脱下了漠北铁甲,收起军旗,南下中州。

此后经年,波云诡谲敲碎了他的脊梁骨,中州的雨水浸湿了眉眼,他再也没能穿得上这身铁甲。

萧亦然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被困在中州的风雨中,每天在大大小小的阴谋琐事中筹谋,日日年年为了一口食粮而奔走……

如今,有人在身后替他扛起了多年的重担,解开他桎梏多年的枷锁,在中州磨平爪牙的孤狼,重新在这片遥远的战场上,抗回了漠北的军旗。

萧亦然迎着扑面的寒风,吹散了心头多年的蒙尘,像蛮横的凶兽放出了囚笼,烙入骨血的战斗喷薄而出。

狼旗飘过城门正下方,萧亦然高声吼道:“放箭——!”

前排的战马倏地收住冲锋之势,跪倒在地,重甲上骑兵高举铁盾,后排骑兵飞身跃起,在铁盾之上架起重弩,向城墙之上连发。

弩|箭逆着风向,带着千钧之力破风而至。

“挡住!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