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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翅膀硬了,状元郎的一句“无古不成今”给陆炎武气得两眼发黑。

嘉禾帝惜才,恐误了陆飞白的前程,便顺带请素来与他交心的袁征写封回信,劝上两句。

……

萧亦然放下信,心里一阵阵地气闷堵得他气血翻涌。

通篇洋洋洒洒,全是废话!

按照先前二人对形势轮转的预估,谢嘉澍这样鱼死网破的招数,起码要等到他南下一城,控住江北州围攻金陵之后,谢家才会破釜沉舟亮出的杀手锏。

如果从现在开始就断了中州的供给,等他回京后,怕是沈玥的龙椅都能让人给掀了。

这样危急的形势,他竟还有心思去管什么状元郎的家务事!

萧亦然腾地站起身,一身火气地走出营帐,翻着这封没一字顺眼的书信。

沈玥多半是猜到了他见信后的焦躁,故作轻松地写了那许多的唠叨宽他的心,加之人又不在眼前,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甚至还敢写些“浙安多春山、江北有情郎”这样不着调的话来戏弄他。

沈玥还没幼稚到拿宫中八百里加急的急递当儿戏来调侃他,沈玥在信中避而不谈,只有一种可能——中州的形势比他所写的还要更坏。

但究竟坏到了何种地步,山高皇帝远,他也无从知晓。

有用的东西沈玥是一个字都没写!

萧亦然气得胸口憋闷,横刀斜在手边,刀柄上的明珠在春日的暖阳下,散着柔和的光辉。

他越发来气,狠狠地地敲了横刀上的明珠一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