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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证据这般污蔑人,仔细着缇骑将你抓了去!”

“便是当着缇骑的面,这话我也敢说!”

那人顶着众人质疑的目光,不慌不忙地说:“年前陛下的迁民之策,皆出自国子监同窗任卓在宫宴上的御前进谏,任卓在御前便是以请治‘官道不通之弊,地方懒政之罪’这一铿锵之言,奏得数十万流民北迁、南北水运得通。

而今任兄因得罪世家无法上琼华宴,不得不南下江北暂避风波,陆飞白身为同窗,不为其出头,反窃其言论大出风头,合该奏请礼部,褫了他的功名才是!”

席间一时沉默,而后爆发出更激烈地讨论。

“御前奏对也敢公然挪用,与他辨对的礼部大人如何不知?既当场没有判,现今必然也不会判。”

“要我说,他父亲是铁笔判官,便该奏到大理寺去,要他秉笔公断!”

方才说话之人站起身道:“不错!该是这个理,我等皆是做学问之人,那位为民请命的任卓远在江北无法出声,我等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便一道去大理寺,为任监生讨个公道,请那位陆判官严查!”

他说罢拂袖而去,席间不少人附和着起身,众人纷纷朝着大理寺而去。

一时间,酒楼大堂剩下的人寥寥无几。

姜淼无声地一笑,桃花扇遮住脸,冲着收拾残局的姑娘们道:“这一闹腾,没有个三五日且回不来人,不必急,都先回去歇个晌。”

年后,大理寺迎回了伤势初愈的陆炎武,先前积压并转交他司的案件得以一一传回,都御史季贤正带着几名御史在大理寺行案卷交割,案上卷宗数叠,纸张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