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袁征蹲在地上,拿为首那人的衣裳仔仔细细地擦着佩刀。
“回去告诉你们谢当家,若他再敢打陆飞白的主意,小爷就带着北营的铁甲,亲自去抄了他的家。”
“——滚!”
袁征佩刀入鞘,走出窄巷,陆飞白已辨对结束,正被几个同窗围着,讨教经验。
“丙四是礼部尚书李大人,因我做的文章是《与君书》,觐谏君上赈流民之难,故而李大人问了我些许见解。”
“那你怎样答?”一人急切地催促道。
陆飞白耐心道:“我便答了一句文章里的话:流民之难的关口是——官道不通之弊,地方懒政之罪。”
“好!说的好!”
学生们顿时兴奋道:“难怪敢做第一个辨对的,这破题之言着实漂亮!”
袁征整整衣裳,捧着一包状元糕,挤进人堆里:“小白!我清早去福兴斋排队抢来的,你快吃一个接状元运!”
陆飞白笑着捏了一块放到嘴里:“只是呈文辨对而已,还不是会试呢。”
“会试要考整三天,到时候,我再去找王爷讨一根参给你滋补!”
“我虽不习武,但也做活的,没征哥儿想的这样娇贵。”
二人有说有笑地往回走,人群里一儒生一五一十地将他方才说的话记录在册,走进方才混战的窄巷里,一并递给了那几个鼻青脸肿的谢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