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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囊第一计——诱敌入瓮。

萧亦然不置可否。

“而后是那位袁征副将,深入虎穴,给了你们在朝堂上发难的借口,以流民北迁这样名正言顺的理由,令通扬运河河道得通。

说什么河道衙门三方共治,实则不过是在为有朝一日与我谢家撕破脸做准备,提前在九州辟出一条往来的新路子罢了。是也不是?”

锦囊第二计——暗度陈仓。

萧亦然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谢当家说错了一点。”

“哪一点?”

“流民北迁。”萧亦然平静道,“数十万流民的性命,不是理由,而是目的……之一。”

“好。”谢嘉澍胸膛几起几伏,眼眶通红,手指死死地掰着桌面,这才勉力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失态。

“王爷仁政爱民,是我等枉做小人。”

“谬赞了。”

谢嘉澍继续说道:“铁甲军南下,河道得通,流民安置之后,王爷便再无顾忌,指使本该在粮马道上押粮护送的那一万铁甲军,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手段和法子,绕开了我铁马冰河的官路驿站,劫道掠财,抢走了这一批千万两银的珍玩。

诸般连环计使下来,一环扣着一环,步步紧逼,直至将我谢家逼上死地。”

正如无法反驳的谎言永远是错位的真相,最高明的计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锦囊三计威逼利诱连番使下来,无论是调兵、还是迁民,都是摆在朝堂之上兴师动众的谋划,又开出谢家无法拒绝的条件,看似是他们占了不小的便宜,可这一步步走下来,却被反杀的丢盔弃甲,最后一计黑吃黑下来,直接断送了铁马冰河的百年根基。

谢嘉澍猛地探过身子,“……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