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都莫慌张!”严卿丘放声大笑,“豪悍须教水倒流,这动静再大些才好!”
“好你奶奶个腿!”
叮叮叮——!
一连串的弩|箭透过窗子,径直射进舫中!
众人惊慌失措,尖叫着四下逃散。
张之敬一手持弯刀,一手擎着弓|弩,破窗而入。
严卿丘并不认得他,只瞧是个普通布衣,一边躲闪一边高喊:“船中财物女人皆可随意,莫要伤我!”
张超一把踹翻了守在舫门的人,俯身将刀拔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一把揪住严卿丘的衣领,滴着血的朴刀横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呸!就是你他娘的想放雷炸老子?”
严卿丘先前逃命之时都不曾打破的从容,终于在这一刻被掀开了假面,露出内里的仓惶。
直到他被押下画舫,送进囚车之时,他都没想明白,自己这一夜酌盈剂虚,底牌无数,绝对是能够扭转自秋狝后严家颓势的翻盘之举。
眼前这些兵痞是如何一步步躲过重重机关陷阱,找到他的下落的?
此时天光渐亮,霞光刺破云雾。
南城的那辆马车终于幽幽然动了起来。
张之敬一把掀了严卿丘头上的罩着的黑布袋,严卿丘下意识地眯了下眼,而后才缓缓看向前方的人。
——黑衣如墨,神色凌厉,不是阎罗血煞又是谁?
“不打不相识……老朽严卿丘。”
萧亦然冷笑一声:“中州大火,秋狝祸乱,本王险些命丧你手,你倒是藏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