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沾了三娃儿的光,得谢谢你!”萧平疆拍了拍他的腿,“下次出门,可不敢再这样乱跑!”
“……嗯。”
他疲惫地垂在二哥的肩头。
回去吃青瓜馅儿的饺子。
父亲要罚他们三个跪祠堂。
大哥怀里还藏着一包集市上买来的饴糖。
加了杏干熬的,听说是中州里最时兴的吃法。
……
原来他都记得。
一直都没忘。
卫国公府门有两个高大的石狮子。
右边的那个缺了一颗牙,是他拿二哥给他做的弹弓打掉的。
这里是他的家。
萧平疆在门口的石阶上给他放下来,站定在他的面前:“小三娃儿,回家吗?”
他摇摇晃晃地站在风雪里,艳羡地看着国公府的高悬的明灯,慈爱偏宠他的嫡母,熟悉的官将……和身后漆黑寂静的寒夜。
萧平疆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看什么呢?那里还有人在等你吗?”
他在来这里之前,写好了致仕辞呈,交出了掌握多年的权柄,筹谋许久的新政也已顺利开展……
似乎……已然了无牵挂。
他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