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然迟疑片刻。
“少一个,老汉就告诉阿钊,叫他写信给你大哥。”老姜头面无表情地祭出杀手锏。
“……”
“好,好。我交,一个也不留。”
萧亦然无奈,一五一十地招供了自己□□的冠带,佩绶,发簪……
老姜头一一撬开验了,尽数扔进了炭盆里。
老姜头照例给他扎过一遍针,收针以后却没走,吩咐道:“去叫所有撒在外头的人,一个时辰内务必都赶回来,逾期不许再进。
明晨什么时候喊开府,什么时候再许人出入。”
老姜头自行抱着酒壶,宿在了外间。
萧亦然肩伤过重,伤了元气。
今夜……怕是最难过的关口。
夜里,蚀骨毒发和飘然大雪不期而至。
萧亦然周身的经络被银针封着,气血不通,以求尽量减轻毒发灼痛,避免蚀骨毒随血气游走涌进了伤处,血流不止。
他四肢冰冷,满怀冰雪,一腔冰寒顺着呼吸流下,似乎冻住了五脏六腑,僵冷的像经久不化的寒冰。
冷并不比痛容易捱。
他浑浑噩噩地熬着。
似乎在挣扎中咬破了舌尖,唇齿间全是满溢的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