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一道实非朕之所长,仲父就别取笑我了。”
二人并骑回到看城上观猎,直至收围方归。
沈玥惦记着萧亦然毒发整夜,回去后便又钻进萧亦然的军帐,指使着小太监蛮横地拖开萧亦然的桌子,支起炭炉,煮沸了水。
萧亦然抱着双臂靠在柱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玥折腾。
他捧着一本不知从何处拿来的医书念念有词,一边往沸水里扔着桂圆、参须等药材。
“仲父,秋冬吃羊,温补的。”沈玥抬手将一碟子莹白的羊尾肉倒进去润锅,见萧亦然还杵在那儿,起身走过去,将人拉过来按在桌子前坐下。
“让仲父在军帐歇着也不听,非要去开猎。那多吃些滋补身子,总是能听的吧。”
“秋狝在外是非多,歇不着。”萧亦然面色着实有些苍白,眼下没了外人才稍稍松懈几分。
他抬手撑着头,瞧着沈玥将切得薄薄的嫩肉放进沸水里,再蘸了薄薄的酱汁夹进他的碗里。
虽说是五谷不勤的小皇帝,做起这些活倒是半分架子也没有。
沈玥眼见着萧亦然吃了肉,这才开口问道:“可是昨夜朕不在王帐,有人生出了什么心思?”
“是。昨夜王帐有人意欲纵火。”萧亦然反问道,“所以,陛下是故意躲进臣这里的?”
“朕也不知昨夜会有人火烧王帐,只是觉得待在仲父身边更踏实些罢了。”沈玥这会儿心神已定,眼睛一转,露出狡黠的笑意。
有人要借他的手,陷害萧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