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二人困身金陵,父亲是不得不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换我二人一条生路。”
严裕良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地问:“我们远在千里之外,父亲的死和我们有何干系?”
严子瑜低声道:“你我被困在金陵,四叔既然敢对父亲下手,也就敢一刀杀了我们。只有父亲身死,我们才有可能名正言顺的离开金陵。入中州虽为质子,但在王爷的手下,远离了金陵派,可保性命无虞。”
严裕良不屑一顾地撇撇嘴,顾忌着上方正襟危坐的阎罗,才没敢言语。
“即便家父一心向死,王爷也绝不可能任由自己手中的人质被杀。即故而子瑜斗胆猜测,父亲想必许了王爷以大利,达成了某种交易。”
萧亦然:“想必以严公子的惊人才智,也是能够猜的出,这交易到底为何了?”
“天下粮仓这四个字,父亲能给王爷的也就只有一个粮字。若要藏起一粒沙,最好的方式便是将其至于沙海之中。不管金陵派在父亲身死之后,想要在军粮上做下什么手脚,只要王爷手里握着父亲赠予的大宗军粮,便能有转圜的余地。
想来也只有我兄弟二人手持家主令前往调粮,才能将父亲送与王爷的军粮一并调出。这是父亲能在多方势力博弈之下,保全我兄弟性命的唯一方法。若非如此,恐怕前夜里,我二人就已然葬身风雨之中了。”
“精彩。”萧亦然站起身,缓步走到严子瑜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严公子如此大出风头地展露心机,不怕本王一刀杀了你,永绝后患?”
严子瑜毫不闪不避地抬起头,笃定道:“严家乱,天下变,而今陛下崭露头角,正是风云动荡之时,王爷需要有人为你稳住天下粮仓。子瑜出身微末,若无才无能、无可用之处,才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