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什么时候同仲父任性了?”沈玥鼓起脸,愤愤不平地为自己辩解,“朕对仲父的事情,一向都谨而慎之,从没有胡来过!”
萧亦然笑了笑,不置可否。
沈玥在他颇有深意的眼神里渐渐红了脸,低声嗫嚅着:“小时候的荒唐事,不算数的吧。”
袁征侍立在萧亦然的身侧,没忍住笑出了声。
萧亦然偏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袁征用力捂住嘴,这才勉强止住笑。
沈玥大窘,垂头拿扇子遮住脸,将桌上的那一双袖剑勾过来,来回打量了片刻,说:“先前就瞧着仲父这双剑有些眼熟,这是双剑如风的吧。”
“有什么问题吗?”萧亦然问。
“是有蹊跷。剑是杀手的魂,这一双袖剑看鞘上的云纹已经被磨平了,似是很有些年头,但看这双袖剑的剑身却没有多少痕迹。剑不磨则不利,即便是乌兹的钢刃用上十年,也得时时打磨才能保持此等亮泽,但唐如风的这双袖剑几乎没有打磨过,新的就像是……没杀过几个人。”
沈玥收剑入鞘,看向萧亦然:“不过朕武艺不精,倒也不太明白这些。所以还是得请仲父安排朕见了唐如风,诈他一诈,才能确定。”
沈玥不懂这些,萧亦然却是从刀锋箭雨里杀出来的,对刀兵利器可谓了若指掌,他自日光下沾了水重新验看这双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