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唐如风不开口,陆大人又开不了口,线索尽断,我们总得要出来溜溜,给他们一个送上门喂饵的机会。”
袁征得令,漫无目的地拉着萧亦然四处乱逛,还顺手买了两包豌豆黄,边走边吃。
二人直晃到日上三竿,才终于有了些端倪。
“王爷!来了!后头有个人跟着咱们,身法不错,瞧着还有些眼熟,鱼上钩了!”袁征稳稳地在前头赶着车,头也不回,声音却是抑制不住地兴奋。
萧亦然摩挲着袖剑的剑柄,沉声道:“往南城走,再看看,若是识相的,就放他一马。”
袁征有些不解,坊市里人多口杂,他默默地赶着车,把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午后的南城在日头的照耀下,淤堵横流的沟渠散发出难闻的腥臭,臭气熏天的旧城里,因人都去上了工而略显空旷。
一辆并不起眼的寻常马车拐进深巷里,停了许久也未见有人下车,直到一个不起眼的矮小身影不知从何处摸出,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车帘。
车里空荡荡的,好似被人抛弃了一般。
掀车帘的小孩蹦蹦跳跳地跑出巷子,朝着街上一个斜倚在板车旁戴着檐帽的身影伸出了手,一块饴糖落在他脏兮兮的掌心。
那人付了报酬,并不往巷子里进,直接掉头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奔,边跑边甩出一道细长的鞭影,击在路边搁置的破竹竿上。
哗啦!
竹竿横落在路上,挡住他的身后的来路。
不知谁家的主妇出门来,叉着腰骂骂咧咧。
南城街道上醉酒的流浪汉、乞丐随处可见,斗殴叫嚣已是寻常,瘫在破草房顶的醉汉占据了高处有利的位置,闻声拎着酒壶坐起身,眯缝起醉醺醺的双眼,正打算好生瞧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