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剧毒早已浸入了他的五脏六腑,银针扎进穴位,就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与毒发时的蚀骨之痛几乎不遑相让。蚀骨散随气血游走,喝那些抑毒的药,针封经脉,他气力不济刀都难拎得起。
眼下,实在不是拔毒修养的时机。
他咬牙忍着,服下的药效也开始发作,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
还未用过早饭,袁征便端着托盘进来,见萧亦然衣冠齐整地坐在外堂,便学着老姜头的模样,搁下碗凶着个脸道:“趁热喝药!”
萧亦然抬起头,目光从舆图上移开,随意地摆摆手:“放这儿吧,我一会儿喝。”
袁征立刻叉起腰,刚要说话。
萧亦然截住他的话茬,朝他招了招手,简短地命令道:“过来。”
袁征放下手,警惕地后退几步,瞪大了眼睛。
“咱们商量件事,如何?”
袁征坚决地摇摇头,表示没得商量。
萧亦然摸了摸下巴,做思索状:“你哥现在还不知道,国子监……”
袁征气呼呼地控诉:“王爷你耍赖!你分明答应过我不告诉大哥的!”
萧亦然莞尔一笑:“所以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
袁征委屈地扁扁嘴,敢怒不敢言。
萧亦然颇有耐心地再度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