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越说越蹬鼻子上脸:“三司衙门那些人,与仲父关系尚可,看在陆炎武的份上,大约……也会从轻发落的,仲父大可放心。”
“……”萧亦然狠狠撅折了手里的筷子。
沈玥笑得愈发欢畅:“好了。朕同仲父玩笑的。无论国宴,还是四年前的毒,都不是朕所为。朕也是现在才想明白,仲父原来就是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才疏远了朕四年之久,朕心里可委屈的很。”
“人证物证具在,陛下不必辩驳。”
“哦?朕在仲父心里,居然比不过那些所谓人证吗?”沈玥撇撇嘴,“仲父啊,朕可是皇帝,朕说没有的事,你若不认,那就是抗旨。”
这人是又舒坦起来,开始撒泼耍赖了。
萧亦然沉默着,不同他计较。
沈玥坐在逼仄的小凳子上晃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同萧亦然说话:“仲父,方才给朕诊病的这位,就是你说的辨毒高手吗?那仲父手上的蚀骨之毒,也是他配的了?虽说毒发过后……”
“服毒抑制臣心中有数,不劳陛下费心。”萧亦然拦住他的话。
沈玥点点头:“好。仲父不喜朕辩驳,朕就背了这黑锅也没什么。朕方才瞧着这位老医官似乎……”
“是。姜叔是天门幸存的老医官,给自己扎针闭了气,混在死人堆里被砍了左手才捡了条命。所以唐如风的事,陛下最好也不要提,不然很可能姜叔一针下去,这大把柄就没了性命。”
这也不让,那也不许……
分明就是不想听他再说联手合作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