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吃痛地缩回手,委屈地看着萧亦然。
“仲父,好疼啊。”
萧亦然冷着脸:“《三疑》夫攻强……”
沈玥下意识接过来,一板一眼地背:“夫攻强,必养之使强,益之使张。”
“《三略》夫用兵之要……”
“夫用兵之要,在崇礼而重禄。礼崇,则智士至……”
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沈玥赶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这都是当年他怎么都记不住,硬缠着萧亦然亲自给他手抄了一本又一本的兵书来看,时至今日,那些厚厚的册子还摆在御书房的桌案上吃灰。
萧亦然似笑非笑道:“看来臣给陛下的手抄,这些年陛下应是日夜翻阅,勤学不辍,才能记得如此熟练,倒背如流。”
沈玥可怜兮兮地放下手:“仲父……”
不远处的长街上,一道火红的烟花伴着尖锐的哨声窜上夜空,绛色烟光照夜河,绚烂耀眼。
“陛下,照壁街过了。”萧亦然手指轻轻叩了叩棋盘,“不必藏拙,落子吧。”
嘉禾二年。
幼帝年十二,身高比行登基大仪时窜了不少,俯瞰御书房的沙盘时已经不用再踩脚凳,课业却没跟着身高一起长进。